用诗歌和音乐 跟商禽说再见
“诗歌是商禽最后的逃亡;如今他逃亡到诗歌的天空,不必再逃亡了。”马英九昨出席诗人商禽的追思纪念会,致词时以诗句为商禽送行。
“梦或者黎明:商禽文学展暨追思纪念会”昨天在华山创意文化园区举行,周梦蝶、许博允、郑愁予、司马中原、季季、王荣文等上百位艺文界人士齐聚,以诗歌和音乐为商禽送行。
商禽十六岁从军,在逃亡及拉夫中走遍大陆、来到台湾,诗成为他释放苦难回忆的窗口。商禽的诗意象奇诡,被称为超现实主义诗人;“他的诗一直困扰着我。”政大台文所所长陈芳明说:“等我看懂时,已经人过中年了。”
“商禽有两张面孔,一张是悲苦的,一张是微笑的。”陈芳明曾以“二十世纪悲伤至极的诗人”来形容商禽,认识商禽的年轻人却不认同。“我后来终于明白,”陈芳明说,“他把悲苦的脸面对他的世代,把微笑的脸面对下一个世代。”商禽用诗句救赎了自己,“而读过诗句的读者也被救赎了”。
这位超现实主义诗人卖过牛肉面、做过码头工人,曾诠释超现实就是十分现实主义,“因为太现实,所以超现实”。作家季季回忆,商禽开的牛肉面馆,她始终不敢上门,因为怕清贫却豪爽的商禽请客。
新象创办人许博允在会中播放他作曲、商禽填词的《寒食》。他透露,云门舞集创办人林怀民听到《寒食》大吃一惊,立刻编成一支独舞,并由他亲身来跳、没传给任何人,如今已成绝版舞作。诗人鸿鸿说,商禽的许多诗作都像剧本,“没当成导演”是他一生的遗憾。
诗人郑愁予昨天特别飞回台湾参加追思会,当场朗诵新作《在云端道别》,向老友道别。他指出,“超现实主义”是由商禽引进台湾,在那样一个政治高压的时代,诗人藉超现实诗句摆脱思想箝制,商禽为台湾创造了“诗人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