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提起音乐节,人们只对“迷笛”略知一二,不知有他。没多少工夫,二三线城市声势浩大的音乐节也恰似春天里的柳枝抽芽,到处飞花。今年,国内的音乐节迎来了破天荒的井喷季,而一直致力于民谣、摇滚音乐领域的独立厂牌十三月唱片打造的“民谣在路上”,不仅让民谣再次成为话题,也引发了乐评人对十三月唱片运作模式及音乐节未来前景的探索和探讨。
贺愉:个人认为要把民谣音乐搞的太主流并不现实,你的音乐跟三线城市乡镇青年的审美和思维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所以做有品质又流行的东西绝不是丢人的事情,但比做垃圾流行和纯个性化音乐都要困难。
贺愉
记者:上世纪90年代,民谣曾红极一时后由盛转衰,如今民谣音乐再次走入大众视野,对此你怎么看?民谣可否战胜R&B、舞曲成为主流?
贺愉:上世纪民谣兴盛主要是校园民谣的功劳,现在中国民谣已经脱离了校园民谣的浪漫主义书生气,更为准确的表现民谣音乐的一种本质特征,比如在内容上关注现实,关注普通人的生存状态,而不仅仅是风花雪月小情小调;在音乐上也有很多突破和创新,比如万晓利小河这样的,实验精神并不亚于国外的独立民谣音乐人和另类唱作人。总的来说,现在民谣音乐在质量上总体超越了上世纪九十年代。
至于在市场上超过舞曲之类的成为主流,个人觉得不太现实,从国外的流行音乐史上看,民谣在最辉煌的上世纪的六十七十年代也没有盖过摇滚和主流流行的风头。更何况乐坛风气和整体受众素质远不如西方的中国流行乐市场。
记者:十三月被称为民谣重镇,你如何看他们最近的“民谣在路上”全国巡演?
贺愉:我并不了解这次巡演的情况,但用巡演的形式推广民谣音乐是一种当前最现实可行的方法。在音乐文件本身可以被复制的年代,不可复制的是音乐人的个性特质以及每个受众的个体感受。将这两者结合起来的现场演出形式,不仅是最有意义的音乐表现形态,也是缺乏版权保护的现状下比较有效的商业化方式之一。
记者:现在民谣户外音乐节席卷音乐市场,你是否经常参加音乐节,你认为音乐节是否已经进入爆发期?
贺愉:我最近几乎没有去过音乐节。从外表上看,音乐节确实到了爆发期,这是好事,至少有人愿意投钱做这事,办活动的经验也在积累,作为一种文化消费活动逐渐被接受认同。下一步如果能够沉淀出一些知名音乐节品牌成为定期的更普及的活动,把下游的产业链做起来,那样会是更好的发展方向。
记者:据悉,十三月作为一个唱片公司赔四年,你觉得十三月的音乐风格、运作模式和传统唱片公司比是否另类?
贺愉:十三月不挣钱跟他们在音乐上的坚持有很大关系,跟其他公司比当然另类。市场环境不好,但抱怨环境没有意义,什么时候有真正的转机是不可预测的,要么就坚持赌下去,要么搞点流行化的东西平衡一下,做有品质又流行的东西绝不是丢人的事情,但比做垃圾流行和纯个性化音乐都要困难。
记者:以周云蓬、万晓利等为代表的新民谣赢得了越来越多乐迷,民谣音乐节也风起云涌,你如何看待当下民谣的发展阶段?在未来能否成为主流?
贺愉:个人认为要把民谣音乐搞的太主流并不现实,你的音乐跟三线城市乡镇青年的审美和思维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你的受众就是知识青年,学生,部分中产阶层,把这些群体吃透,让能掏钱的愿意掏钱,就是很大的成功了。
责任编辑:admin